大便失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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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本看完都舍不得删的网络小说,完结很久仍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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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书荒的书虫们,让我们一起进入小说的海洋吧。

4本看完都舍不得删的网络小说,完结很久仍在巅峰,值得反复看!

第一本:《大画家》

简介:梵高:我梦想着绘画,我画着我的梦想。方逸:我梦想着绘画,但是您的经历太吓人了。我不画我的梦想,只描绘我内心中激荡的瞬间。马蒂斯:我早已达到技精艺熟

入坑指南:

周同听了刘鸿硕的话点头说道:“那星期二这孩子来的时候我带他过来?”。

“别带他过来了,我自己去你的画室看看就行”刘鸿硕说道:“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还让你带他过来!周二的下午你提醒我一下,人老了有点儿忘性”。

刘禹禅听了笑着说道“我就不去凑这份热闹了”。说到了这里又想起了什么:“你的画展决定了在什么地方办了么?”

“石城、京城和明珠市,其它的地方就交给画廊了。我不操这份心了,反正我自己只去这三个地方”刘鸿硕身体往椅背上一靠说道:“别的地方跑起来也没意思,去京城明珠还能见几个老朋友,至于其它的庸才不见也罢!”。

听了老友的话,刘禹禅笑了笑没有说话,这几十年了臭脾气一点儿没有转好的迹像,还是那副艺术家的德性。

方逸这个时候己经是酒足饭饱,说的确切一点饭没吃几口,菜到了混了满肚子。

“吃点儿青菜!怎么像是肉食动物似的,营养均衡一点”方楠夹了满满一筷子的小青菜放到了方逸碗里的米饭堆上。

看着这些绿东西方逸连忙说道:“姐,我实在吃不下了!”。

“还营养均衡?你弟弟都长这么高,难到你想他去打蓝球去?”厚眼镜看了一眼方逸说道。

看着弟弟实在是吃不下了样子,方楠在众人的脸上扫了一眼问道:“都吃好了没有,如果还想吃什么说”。

“够了!”

“饱了!”几个吃客纷纷表示自己以经吃好了,让方楠不必再点了。

方楠对于这样的情况很满意:“那咱们就回去吧!”。听了这句话大家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起向着食堂楼下走去。

主要任务完成,次要任务吃饭也很顺利,现在天色完全的暗了下来。整个石大的校园内被笼上了一层淡淡的银白色灯光之中。夜色下的校园更加的宁静自然,不过现在这景色己经不在让方逸感慨了,要让方逸现在评价,最多也就是:也就这样了。

走到了食堂的门口直接对着方楠说道:“姐!那我直接回去了!”。

“方逸,明天再过来,轮到我请客了,你也一起来”马尾辫听方逸说要回去立刻客气说道。

方逸听了笑着讲:“明天上课了,我来不了。谢谢,孙姐!”。

“那你回去吧!路上小心点”方楠在弟弟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示意方逸回去吧。

慢慢悠悠的晃出了石大,坐上了公交车,无聊的看着路两边的灯光向着自己的身后快速的移着。

一到了家里,方逸直接把今天的所见所闻如实的向其中的一个领导汇报了一下。这位领导听完又拿起了电话通知另一位。鉴于领导可能要问话方逸识相的也没有回房间,而是坐在沙发上等着。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儿就听到自己的母亲说道:“把事情给你婶娘再说一遍!”。

方逸接过了电话又重复了一遍。就听到婶娘在“那三个男生怎么样?”。

听了这一句话,方逸一愣别人都有女朋友了您老关心这个干什么?嘴上却说道:“都一般般,两个头还没有姐高,剩下的一个瘦的很,没一个配的上我姐的!如果是您放心!这样的水准的,只要是您一声令下一准儿把他们搅*了!”。

婶娘开心的夸了一下:“从小到大没有白疼你!”这话刚落音“楠楠怎么就没有男朋友呢?”电话那头传来了婶娘的抱怨声。

这一句话方逸不知道怎么回答,连忙把电话递给了自己的老娘。于琴接过了电话,妯娌两人继续聊。这两个一聊起来云天雾地的谁知道能说多久,方逸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坐到了写字台前,打开了台灯并没有开电脑而是抽出了速写本和彩铅笔,在速写本上画色彩。一块块平涂出来的小色块组成了一个树干的样子,方逸回忆着自己等姐姐的那段无聊的时间想着的色彩,试着用强冷色调和冷色调把它表现出来。

把脑子里的东西画了出来,方逸直接把这两叶撕了下来,用图钉按在墙上。坐在床边抱着胳膊观察,当视线在两张图上来回扫了十来分钟以后,方逸看出问题来了。树皮上的纹路被自己画的太刻意了,两张色彩稿的问题一样。

大家都知道树皮上的龟裂是自然生长的,同一棵树上都没有两样的。而方逸画出来的少了这种自然的随意性。这些龟裂看起来服从一种规率,这种规率是方逸给予的,所以不自然,当然显得僵硬。

重新拿起了彩铅,方逸在速写本上想仔细的画出这种带着随意性的龟裂。听上去刻意的追求随意似乎很绕口,其实很好理解。就拿画一棵树松树,冷灰或者暖灰的树杆,碧绿的松针都没有问题,但是你看着就是别扭,因为松针和树杆的纹本该是自然的无序的你画的有序了。这样你画的再真实,松树做为整体也不会生动,想要生动起来就要追求这种自然的随意美,现在方逸就是这种感觉。

到了该睡觉的时间,方逸也没有能画出令自己满意的东西。干脆扔下了笔睡觉,明天有时间的时候找棵树认真研究一下。

第二天一早,方逸到了学校首要的任务当然是完成自己的画,欠的帐还没有还完呢。学弟们还在等着方逸的画不能太迤。

当然了也有等不急的,直接站在方逸的身后看着方逸画,就如同方逸看周同作画一样。

这才刚刚画了一个多小时的功夫,王启洛就走到了方逸的画架旁边:“方逸!耽误你一点儿时间!”。

“什么事情啊?”方逸看着王启洛的脸上带着一点儿郑重,直接问道。

王启洛直接对着教室里的美术生们说道:“我明天就要去首都了,今天来和大家说一声!”。

方逸听了一头雾水,怎么突然说去首都就去道都?直接问道:“到首都去参加高考?那到是很不错”。

“我又不是首都户口,哪里有机会跑首都去高考!”王启洛笑着摆了一手:“我是去参加冲刺班,央美的几个老师办的考前突击班。学一个月还能熟悉一下考场的环境!一个老师只带十个学生,并且还有底子要求。本来早就想说了,又怕进不了现在我能进了。今天就来通知大家一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过两个半月左右我还会回来上文化课!”。

心里算了一下,一个多月艺考开始到王启洛跑完大部分美院,那真是要两个多月。方逸想了一下问道:“你一个人去首都怎么生活?那里有亲戚?”。

王启洛笑着解释说道:“我妈跟着一块去,准备在央美附近租个房子直到央美考完!不过咱们最多一个月就见到了。到时候正好带着你熟悉一下考场,我算是先头部队!”。

“组织的任务就靠你了”方逸在王启洛的肩膀上拍了拍哈哈说道。两人这一对话气氛就活洛了一点。

“到了首都多拍点照回来,我这还没去过呢”一个同学说完举出了几个著明景点的例子,要求一定要带照片回来。

方逸听了说道:“他到考试又不是旅游。如果你想去的话也不用多久,明年这个时候报个央美自己去使劲看”。

“还是不浪费这个钱了”这位明显的信心不足,不过也难怪两三万人报央美能录多少人?

接着又有人提议:“去首都最著明的酒吧间去看看,听说那里晚上很多外国洋妞。很多玩的疯起来露胸脯的,这一定要去见识一下!”。

王启洛听了笑着说道:“我跟我妈一起去,要是去这地方回来上文化课的时候我就要拄拐杖了”。

大家闹哄哄的说了将近十分钟,就没有一个靠谱的除了这些还有什么特色小吃带回来一点让大家偿偿。王启洛就是想带,去别的美院一圈带回来的东西也没人敢吃了,都臭了还吃个什么劲!

“那我走了!我还要去和孙老师说一声,兄弟们两个月后见”王启洛对着大家挥了挥手就转身离开了美术教室。又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了过两个多月就回来,大家心里也就没有伤感,很是有几个学生对于去首都产生了一点点的羡幕。

王启洛走后,方逸又画了一个多小时,这才放下了画笔准备休息一下。出了美术教室方逸直接开始在学校里物色特别的树,准备用来研究研究!

转了一圈,终于让方逸发现一个满意的,树皮班驳苍桑,一起还翘卷了起来像是要从树杆上脱落一般,加上几个树疤让树皮看起来更具有一种水流过冒出河床岩石一般的美感。

站在树旁看了一会儿,方逸就伸手扣下了一小块树皮,小树皮上带着自然形成的小突点儿,被方逸扣过的树杆上露出了一块暖褐色。方逸仔细的看着树杆,体会着这大大小小或细长或粗短的树皮一起组成自然的韵律美,这种美不由的让方逸沉浸其中。

不得不说,方逸选的树地点很不好,离着教学楼不远。学生们站在窗边就能看到这大冬天的一个高个儿站在树下,盯着树杆猛看。要是不太出名还好,大家也就笑两句了事,不过方逸还算是校草一类的就有点儿麻烦了。

老话说的好:人怕出名猪怕壮!

扫一眼树杆很正常,看一分钟那可能是树上一定有什么有趣的东西,看上十分钟那大多是被老师罚站,没被老师罚站而看上半个小时那只能说是脑子有问题。方逸这直勾勾的对着树杆,从站着看到弯着腰蹶着屁股看,最后发展成蹲着看。在普通人看来这就不仅仅是脑子有问题了!

两天之内,一些低年纪的女生聚在一起时不时的会来上一句:你知道吗?高三的那个校草?方逸!

八卦的某一个女生必问:知道啊,又高又帅的那个!他怎么了?

这位一般都回答:听说他上次晕倒之后脑子出了问题,现在都疯了!一个能傻站在树下大半天!连饭都不知道回家吃!

妈呀!这么可怕!通常说这句话的时候女生不管眼睛大小一率圆睁或双手捂胸或捂脸然后作惊讶状。

有人说谣言止于智者,但是现实中的智者并不是这么多,往往顺大溜的才是主流。一时间校草疯了叫嚣尘上。

方逸当然没疯,这种美感让方逸产生了一些联想,观察完以后直接回到了美术教室,未完成的画也不画了,直接在纸上用水粉笔画长长短短的灰色块,整张四开纸分成了四块画,一直画了三张,方逸这才满意的停了下来。

“这下子自然了!”方逸扔下了纸,转头回到了画架前开始完成自己的画。

听到方逸画的几个学生走到了这三张纸边,发现纸上全是长短不同的灰块,实在是想不明白方逸没头没脑说的自然了是什么意思!

对不住大家…………今天搬家,电信网还没接,用的是联通的无线网卡……我就不吐槽了,满脸泪啊,到了现在才一格的信号…………

第二本:《危险拍档》

简介:警察有同事为伍、罪犯有同伙结伴。他们天生为敌、水火不容。可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朋友。既是警察的搭档、又是罪犯的同伙。他们是……线人。他们是……最危险的拍档。

入坑指南:

一旬时间很快过去了……

这一天,忙于生意的木庆臣在中午时分接到冯长翔的电话,一下子直拍脑门,把正事给误了,昨天都约好的,可没想到一上午忙得抽不开身,直接忘得一干二净。

接电话,一听冯医生来,把老木给急得,匆匆把手里的事交办给助理严律,径直去迎接冯医生了。

子不教,父之过,话说他这当爹的身上问题着实不少,都十年了,父子俩的关系唯系在每月定时的索钱电话上,比信用卡还款得还准时,儿子也很干脆,从曾经的一个电话到现在已经浓缩到三个字了:

爸,给钱!

是啊,除了履行这个义务,木庆臣再找不出他还干了些什么,这让他心里很惶恐,总是下意识地避免去回味旧事,每一次的回味对他都是一种煎熬,久而久之,他都快忽略还有这份亲情了。

匆匆出了门厅,庆臣酒店在滨海路,三星级,不过胜在地段尚好,每年到旅游旺季都所获不菲,对于他这样白手起家的人来说,每每站到酒店前都会油然而生一种成就感,可再一想起儿子,这点成就感恐怕就得被冲淡不少。

表情,慢慢的紧张;眼神,慢慢的肃穆;心情,慢慢地变坏。冯医生上门恐怕得让老木胡思乱想了。

又捅娄子了,不会偷人家东西了吧?要不更严重点,把那个女孩拐走了?否则就是更严重的问题,连偷东西带偷人,全给办喽,木庆臣知道自己儿子在这方面是相当神通广大的,从十八岁的少女到三十八的少妇,他都敢尝试勾引,而且成功率相当高。

要真捅了娄子,得多少摆平?十万?二十万?木庆臣看到车来时,已经做到最坏的打算了,他匆匆奔向从车上下来的冯医生,友好的握手,一副生意人卑躬屈膝的谄笑,这是多年练就的本事,那笑容让你有多大的气都发不了出来。

还好,好像和想像中有差别,木庆臣絮絮道歉的光景,冯医生打断道着:“没事,木老板,知道您忙,所以我就把些东西带过来让您亲自过目一下。”

“呀,那兔崽子不会骗谁钱了吧?没事,冯医生……有我在呢,您放心,不管什么事,朝我说话。”木庆臣给人家宽心道,一说“过目”,说得老木心跳加速,心想没准又是过目儿子给人打的欠条。

“里面说吧……您这心态还是不对啊。”冯医生道。

“我……我的心态?”木老板纳闷道。

“对,首先我告诉您,和你想像中不一样;其次我得告诉您,即便和您想像中一样,也不能重蹈您以前的方式。”冯医生严肃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已经成条件反射了,只要有人上门,十有八九是他给我找麻烦了。”老木难堪地笑道,冯医生也笑了,笑着劝了句:“之所以麻烦一直找到您这儿,是因为您一直接手麻烦啊,如果你拒接的话,那怕有一次,他也会斟酌一下敢不敢干……就像小孩子学走路摔倒之后,我们中国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是心疼的搀起来,揉揉抱抱想尽一切办法哄孩子开心,而在西方就不一样了,就再哭也不会有人理会他,他们的教育理念是,孩子的事得让孩子自己处理,你如果每次都扶他,还怎么等着他自己长大,自己走自己的路?”

老木恍然大悟,不过只是恍然了一闪念,他尴尬笑道:“道理是这样,可已经长这么大了,总不能再捏回去重生一回吧?”

冯医生哈哈大笑,笑着告诉老木道:“完全可以,今天我就是来告诉你,怎么重生的。”

这么一讲,似乎没事,老木也高兴了,两人匆匆回了木总的办公室,冯医生把拷贝的视频、图片给了木庆臣,老木一看,儿子给剃成短发了,很短那种,像劳改营里,一下子不悦了,瞪了冯医生一样。

“您连他的造型都介意?还是放不下啊。”冯医生道。

老木按捺着没吭声,往下翻了翻,慢慢地,眼睛里柔情四射了,阳光下,儿子正在剪草坪,晚霞里,儿子正搀着一位穿着病号服的老人、蒸派腾腾的厨房里,儿子正挽着袖子,正洗盘刷碗,最让他感动的是,有一副儿子奋力推餐车和给人分饭的场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下子看得木老板两眼酸楚,表情悲戚。

“怎么了?木老板?”冯医生吓了一跳,可没到反应这么大。

“没事,没事……好,好,我高兴,我真的高兴……我知道他是故意气我,其实孩子也挺不容易的,这么多年孤身在外,都从来不告诉我,他吃了多少苦……好,这才是我儿子。”老木激动到不可自制了。

感动了好一会儿,免不了问东问西,冯医生嘴牢,医院当护工,至于对记忆和思维的影响,冯医生说了,完全不用担心,他记得很清楚自己是谁,现在嘛,已经是自觉自愿地在干着这些事了。

得,啥都不用说了,老木听着听着就老泪横流,说着谢谢谢谢,然后就泣不成声了。

苍天有眼啊,这个兔崽子终于能办点人事了!

老木热泪盈眶地抱着平板激动的如是喊道。

耳闻和眼见总是有区别的,有时候就即便眼见也不能为实。

千里之外,经过多次尝试碰壁的小木已经很轻松的适应这个疯狂的环境了,就像他适应那些语言不通、人种不同、习惯各异的地方一样,这种潜移默化中培养出来的能力,恐怕就他自己都说不清经过十年历练,已经变得有多强了。

好像没在干活啊?此时的他正遛达在绿树花丛中,贼头贼脑地盯着一朵怒放的玫瑰,冷不丁一伸手,捉住了一只翩翩的蝴蝶,兴奋地回头进,蓦地被凑上的脑袋吓了一跳,老布那疯子正笑吟吟地看他,还示意着脚下,拣了一筐的树技、残叶之类的垃圾,这是小木的活,小木经过巧妙的转嫁,给老疯子了。

“哦,干得不错。”小木点点头。

“那我奖励呢?”老布期待地问。

小木掏着口袋,一张纸,顺手甩开,一个满头蜷发的外国人肖像,递给老布,老布如获至宝地接着,小心翼翼夹在他随手那本破书里。

卡尔·马克思的画像,那是老布这号有信仰的人心里的神。

“马克思说劳动是人类的本质啊,好好劳动。”小木嘉许地道,看来学过绘画有好处,好歹派上用场了。

“是啊,只有劳动才是实现中国梦的基础,一切不劳而获都是可耻的。”老布严肃地道。

“呵呵,也就您这类人,品质才能如此高洁啊,老布……去吧去吧。”

小木赞了个,把老疯子打发走了。和这种老布尔什维克谈话,理论基础很重要,小木明显差人家太远,所以所谈甚浅,顶多是找到骗人家干活的理论支持。

清理花圃干得不错,小木把一筐垃圾提着,倒到了门口桶里,心里有事了,在垃圾桶里拣着半*半绿的残叶,用指甲劈着细细的技节,把蝴蝶钉在一张纸上,用时不久,完成了一个简易的标本。

他准备送给其中的一个疯子,做完了,起身看看,这院子里嚎的嚎、哭的哭、笑的笑,目标正倚着楼角,用猎艳的眼光审视着她已经看不懂,已经缺乏外部感知的世界。

她是个遗容师,那么爱美应该能唤起她曾经的记忆吧,小木蹑手蹑脚,走到她身边,冷不丁把标本亮在她眼前,兴奋地问:“漂亮吗?”

女人眼睛一滞,时间仿佛凝固了,她痴痴地盯着纸上五彩斑斓的蝴蝶,像是害怕、像是紧张、像是期待,慢慢地伸着手,蓦地小木抽回去了,那女人一下子好失落,哀求也似地看着他。

“看着我……其实,你比它还漂亮……照我说的做,这样……这样……这样系好扣子,这样……这样就更漂亮了……要这样的话,我每天给你捉蝴蝶……好吗?”小木教着她系扣子,意外地,那位女人笨拙地、犹豫地系上了扣子,然后眼睛痴痴地盯着小木手里的手工标本。

“每天穿整齐、打扮漂亮……这就是你的,拿去吧。”小木笑着递给她了。

那女人兴奋而幸福的接到手里,目光一动不动地,喜出望外地看着,仿佛这是她熟悉的东西一样,让她变得投入,变得痴迷。

小木笑了,想了好久才想出这法子来,不经意侧头时,这一幕恰恰落在了白医生眼中,他挥手打发走了汇报的护士,招着手叫着小木,然后好奇地看看,等小木小步上来,他好奇地问着:“你给了她什么?”

“一只蝴蝶标本……嘿嘿,注意力转移,心理治疗的一种方式。我对你们的不作为很有意见啊。”小木道。

“那你觉得你做的就有用了?”白医生不动声色问道。

“那总比不作为强吧。”小木道。

嘿嘿,白医生惯有的阴险微笑,笑着笑着,示意着小木朝后看,小木一回头,脖子一梗,惊得一口把自己拳头咬住了,那位女病人贴着墙,四肢张开,神情肃穆……那样子,正像铺在他脚上,那只蝴蝶被钉成标本的样子。

“认知性障碍,她曾经是遗容师,失去正常认知后,她把自己等同于经她手化妆过的遗体,所以经常赤身裸体……没错,你发现了她的爱美天性,成功把她变成蝴蝶了……”白医生笑着道。

“那还有治吗?这样真可怜。”小木道,为自己的努力付诸东流而挽惜。

“造物的神奇,不是医生能解读所有人体秘密的……比如你,资料里描述的很不堪啊,吃喝嫖*抽一应俱全,理论上你应该是个毫无同情心的人渣,可为什么,又试图帮助一位失去认知的病人呢?”白医生笑着问一头雾水的小木。

“法律里有侮辱尸体罪,说明就死人都应该有尊严,何况病人?那一帮男护工有意无意就来看人家饱眼福,我不信你不知道。”小木严词指摘道,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这就是我们无能为力的地方,没有那种药能治疗一个人心里的阴暗、丑恶、低俗、猥琐……别紧张,不是说你,你的心理要纯洁过大多数人,最起码要高于普通人。”白医生道,小木灿然一笑,却不料白医生追问着:“那能告诉我,以前为什么那么劣迹斑斑吗?”

小木愣了,倒没有觉得自己纯洁和高尚了多少,可思忖以前的旧事,似乎发现曾经的龌龊、丑恶、阴暗是另一个自己,为什么现在觉得连自己也有点无法接受呢?

“看来你开始省悟了,继续,好好干。”白医生微笑着道,很是欣慰。

他方走几步,可不料后面的小木在这样说着:“少来了,环境在人的性格形成上占主要因素,给你豪宅香车再来一大群美女,我就不信你还能这么道貌岸然。”

“所以啊,一定不能再让你回到那种低俗的环境中。”白医生回头微微一笑,把小木噎得直翻白眼。

法克……合伙算计我!

小木心里恶狠狠地道,他看得越清楚了,又是老爸收买了一群狗腿想法子折腾他,是忍,当然是孰不可忍,他心里泛着坏念头,又一次看向门外的另一层并不高的围墙,跑出去,跑出去就是香车美女佳肴醇酒的低俗生活,多么令人向往啊!

“小木,开工啦……”

铁门当当一敲,把小木惊醒,他应了声,朝门外奔去,出门没那么容易,得站在门口的摄像头下,等确认身份上,电子门锁才能打开。

等他出去,一列餐车已经推向食堂了,其中一位最胖、最高、嗓门最大的女人,就是他的搭档了。

姓顾,叫啥没记清,不过私下人都叫顾大嫂,这名字和人长相,能让人想起水浒里那个母大虫,事实上这位顾大嫂一点不比母大虫差,几十斤的饭桶,她一手拎一个,腾腾往餐车里倒,几百斤的餐车她一个人推得就飞快,多一个小木,无非是多个打下手可有可无的帮工而已。

开饭时间到了,说起开饭小木到现在都有心理阴影,可也没想到,最简单的吃饭是这群精神病人管理和治疗的一大难点,很多人健忘到没有食欲,很多人已经颓废到疏于进食,有一半需要护士和护工帮忙,你得硬拽着他来吃,而且还得防着他胡吃进食过量,而且还得把饭菜搅好,否则他们不是光吃菜就是光吃饭,根本没有味觉差别,头天见到个奇景,有个病吃着吃着就蹲过一边,小木一瞅,这丫的,直接脱了裤子扑哧扑哧就地大便,更让他匪夷所思的是,那些该吃的照样吃,根本没觉得边吃边拉是个什么问题。

然后倒是他被恶心得一天没吃东西。

开饭了,难题就开始了,护干和护工开始劝着、哄着、拽着,把这些或轻或重的患者拉到厅里简易桌边,看着吃饭,有几个重度患者不好对付,比如那个一直蹲在墙角觉得自己是小蘑菇的,得两个护工架回来吃,比如老布,你得和他讲人是铁、饭是钢、肚子吃饭革命才有希望。最难的莫过于那位长嘶短叫吼一天的病人,这个也有办法,就需要顾大嫂出面。

这场景每天发生,每天捉人回来吃饭,顾大嫂甩着大膀,晃着海碗大小的胸,蹬蹬蹬在院子里地动山摇一走,指着那吼叫的更大嗓子一吼:

“嚎你麻痹,过来吃。”

这声如炸雷、气势如虹的,那人不管多疯,瞬间收敛神色,乖乖地回去吃饭,至于不当回事,顾大嫂一手拎一个,提留着就回吃饭的厅堂,那场面让小木简直叹为观止,对于受西方教育的他是无法接受的,太侵犯人权了,可在给人生存必要和侵犯人权之间,又觉得似乎这是唯一的途径。

对,这是一个疯狂的世界,有它疯狂的规则,道理是行不通的。

用餐开始,每每这个时候,小木都会抬头看表,准十二时,最后一拔患者会来吃饭,小木注意了几天,天天如此。就是那拔卢教授领的讲传销的,时间一到,他们肯定排着整齐队列、踏着昂扬步子、甩着*乐调子,一二一跟在卢教授身后唱着歌,歌词这么唱的:

为了出人头地,我们一样来到这里。

新老朋友的热情,让我难忘记。

感谢我的朋友,给我这次好机会。

二十几年的生活,让我悟出一个道理,人在没钱的时候谁也瞧不起。

嘹亮的歌声、自信的步伐、幸福的笑容、整齐的队列,这只队伍又壮大了数人,木林深瞧着,突然觉得自己比人家好像还可怜,这么自信、这么幸福,那种感觉离他很远了,久远到他都忘了是一种什么感觉。

卢教授意气风发走在领头,偶而还回头打着节拍,歌声在继续着:

新朋友啊,我劝你。

千万不要再犹豫。

光辉灿烂的日子,在前方等着你。

这是传销十大金曲榜首,名字叫《出人头地》,那歌听得木林深很有感触,每每他都想起盼着他长大越来越有出息的父亲和已经天人永隔的妈妈,每每这清唱萦绕的时候,都能让他沉吟良久。

歌停、人到、在卢教授的指挥下,次弟入座,专心致志地吃饭,根本不用护士和护工操心,吃完饭,他们还要接着讲课、喊口号、唱歌,可恰恰在这个疯狂的环境里,他们倒是最正常的人。

轻吁声中,小木收回了心思,显得落寂不已,不经意间,蓦地发现那位卢教授又像往常一样,慈爱儒雅、微笑着盯着他,那么从容,那么自信,让小木自惭形秽,总是躲着他的目光,就像他是患者羞于见人一样……

第三本:《还是地球人狠》

简介:注意!注意!前方是地球人大型装13现场,外星人慎入,否则后果自负,勿谓言之不预也

入坑指南:

“那些人不像是斯隆的人,他们不会弧线射击,我也没有在联盟会中见过他们。”克洛斯放下枪状似不在意的说道。

然而一直就很谨慎的黑白可不敢将这当成是随意的问话,再次转头看了看那些倒毙的玩家,“那么看来你并没有真正的了解斯隆。”

轻轻将怀里的古董枪取出,“我在开战之前曾经让中情局的朋友跟巴塞罗那警方打过招呼,让他们*昏之后不准到工业区这边巡逻。可你看看这些人有的头上罩了警用头盔,还有的使用的根本就是警枪!再加上斯隆在这边建立联盟会总部,你说他在警局之中没有人,我完全不信!”

克洛斯顿了一下觉得黑白说的很有道理,再加上看到了斯隆那把再明显不过的古董枪已经什么都不顾了,兴奋道:“你杀了他!怎么做到的?”

黑白得意的微笑,将古董枪在手中转了转道:“你一定想不到吧,斯隆竟然在联盟会的地下修建了一条连接到老城区的隧道,一旦有什么危险时他直接就能从那里撤走。只是可惜,我在前一天曾经去踩过点了,于是开着跑车在斯隆之前到达了地道出口,有心算无心的偷袭之下总算是解决了他!”

“唉?你怎么知道他的地道出口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黑白心里各种不耐烦,这位老哥还真是好奇心严重啊,不过这也没有办法,毕竟他能够堵住斯隆都亏了克里斯蒂安的情报,严格说来他是使用了这次任务之外的手段,所以引起了克洛斯的怀疑也属正常。

黑白不知道这种怀疑是否会干扰他之后获得的奖励,但尽量打消克洛斯的怀疑总是没有错的。于是故作埋怨的道:“你们父子真是满脑袋的打打杀杀啊,难道平时你们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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