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中科中医院好不好 http://www.csjkc.com/m/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老婆的人。
直到我老婆死后,我依然这么认为。
可有一天,我在收拾老婆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布娃娃和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我好想死。”
“在我老公趴在他小姨子身上,说我肚子上的妊娠纹真恶心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这二十多年的付出都喂狗了。”
我不解地把纸条揉成一团,扔掉了。
没想到布娃娃突然开口:
“你的良心难道不痛吗?”
在我四十八岁那年,我的妻子在一场车祸中丧生。
事故现场十分惨烈。监控录像显示,事发当天,阿玲头发散乱,神情恍惚地冲向马路,嘴里似乎在念叨着什么。
肇事司机赔偿了十万元,事情就此结束。
这是我妻子去世后的第三年。在整理阿玲的遗物时,我从柜子后面发现了一个破旧的布娃娃,看起来很有些年头。
我正准备将其丢弃,却意外发现布娃娃的衣服里藏有一张泛黄的纸条。
仿佛有股神秘的力量驱使,我不由自主地展开了纸条。
“我曾梦想成为一名能够起死回生的神医。”
这未免太过天真。我皱着眉头,继续读下去。
“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嫁给了胡勇,妈妈笑得很开心,但这真的是我所期望的吗?”
“终于生下了女儿,我感到筋疲力尽,但婆婆和丈夫似乎并不高兴。”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是因为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
“我真的好想死去!好想死去!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纸条上的字迹鲜红刺眼,我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胡勇是我的名字,这纸条是阿玲写的!
这纸条的内容太诡异了,阿玲一直是个温柔体贴的人,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孩子都关怀备至,亲戚朋友和邻居都称赞她是个好妻子,说我能娶到她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就连阿玲自己也说过,嫁给我她从未后悔。
这纸条上的内容完全是无稽之谈。我将其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晚上,我躺在床上,回想起白天发现的纸条,心中充满了疑惑。
我一直是个好丈夫,不抽烟不喝酒,每天辛勤工作,为家里提供了更好的生活条件,五年前还买了新车。
我真的不明白阿玲对我有什么不满。
也许女人就是这样,你越是对她好,她越是贪得无厌。
还是网上说得对,对待妻子有时候就是要表现出大男子主义,这样才能掌控住她。
想到这里,我翻了个身,准备入睡。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是谁在说话?
我顿时感到毛骨悚然。这个声音和阿玲的声音非常相似。
“是谁在装神弄鬼?”
四周一片漆黑,死寂中透露出一丝诡异,我紧张得浑身是汗。
阿玲的声音没有再响起。
我摸索着打开了灯,房间里只有一个破旧的布娃娃静静地盯着我。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从垃圾桶里找出了白天看到的纸条。
纸条上只剩下第一句话:“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能够起死回生的神医。”
我随口问道:“这是什么胡话?哪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医生?”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阿玲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叫姜玲,今年十八岁,还在上学,这是我爸爸送给我的布娃娃。你是谁?你怎么能看到纸条上的字?”
我屏住呼吸,这个布娃娃是十八岁时的阿玲!那时候她还没有嫁给我。
我从没想过会遇到这种事。我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恐惧和兴奋,声音颤抖地说:
“我叫李军,住在南安县西埠村,这个娃娃是我在路上捡到的。”
为了能继续和十八岁的阿玲对话,我撒了一个谎。
但是,布娃娃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
难道是我撒谎被发现了?会受到什么可怕的惩罚吗?我不禁紧张起来。
也许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是阿玲去世这几年我太过思念她,才会产生这种可笑的幻觉。
我刚想把布娃娃扔掉,阿玲的声音又出现了:
“你也住在西埠村?真巧,前几天我妈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也是西埠村的。”
我想起来了,阿玲嫁给我时才十九岁。
只是这些年阿玲老得太快,我早就忘记了她刚嫁给我时的模样。
我继续问道:“那你见没见过他?对他有什么印象?”
我记得阿玲说过,她对我一见钟情。所以我满怀期待地想从十八岁的阿玲口中听到赞美我的话。
但阿玲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
“我一点也不喜欢他。自从我爸去世后,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医生,我的理科成绩也很好……但我妈说女孩读书没有前途,非要我嫁给他。”
“其实,女人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呢?”
阿玲在说什么?!
作为女人,一生的大事不就是嫁人生子吗?
时间流逝中,我慢慢洞察到了玩偶和便签之间的奥秘。
每当新的一天来临,便签上就会增添一段文字,而玩偶内的阿玲似乎也随之年长一岁。
阿玲离别时年满四十二,换言之,我们能够相伴的日子只剩下二十四天。
或许在另一个世界的阿玲太过寂寞,她愿意向我这个不相识的人敞开心扉。
我得以了解到一个全新的阿玲。
她向我透露,她的父亲是一位学者,对她宠爱有加。在那个女性求学不被推崇的年代,她的父亲坚持让她接受教育。
但不幸的是,阿玲十七岁那年,她的父亲遭遇车祸去世。父亲去世后,阿玲的母亲中断了她的学业,迫使她回家劳作,并催促她早日结婚。
阿玲曾试图抗争,但最终还是未能违抗母亲的意愿,最终嫁给了我。
“自我嫁给胡勇之日起,我便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走到了尽头。每天醒来,我都要面对无尽的家务,丈夫衣物的破损需要我修补,婆婆想吃排骨我必须立刻前往市场购买并烹饪,孩子的尿布也是由我来清洗……我再也没有机会成为一名医生了。”
与我对话的是二十岁的阿玲,那一年,我们迎来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一个女儿,名叫胡小翠。
仅仅两年的时间,阿玲的心态已经变得如此悲观。
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尽管我并非富有的商人,但我努力工作,所赚的钱足以养家糊口。
阿玲没有工作,她只是每天在家中做家务、做饭、照顾孩子,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我对阿玲说:“如果你对现状不满,你可以和你丈夫沟通,你也可以自己出去找份工作。”
过了许久,阿玲回答说:
“我曾经找到过一份很好的工作。”
“但我婆婆认为工作会影响照顾孩子,所以让我辞职了。”
阿玲在世时,我从未听她提起过这件事。
不对,我仔细回想,阿玲似乎确实跟我说过。
当年阿玲生完孩子刚出月子,她就急切地告诉我,她在外面找到了一个与计算机相关的工作。
那时候计算机行业才刚刚起步,我担心阿玲被骗,所以没有同意她去。
没想到阿玲竟然偷偷去了,幸好被我母亲劝了回来。
我母亲说得对,那份工作离家很远,不是像绣花缝衣那样简单的活计。家里的地板谁来拖?母亲饿了谁来做饭?孩子需要喂奶怎么办?
尽管我这么想,但我还是对阿玲说:
“没关系,你有爱你的丈夫,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这些已经足够了。”
阿玲没有再回应。就在这时,我听到了钥匙开门的声音,应该是我的女儿回来了。
阿玲生下女儿一年后,又为我生了一个儿子。
自从阿玲去世后,我的儿子从未来看过我。倒是女儿出钱为阿玲办理了后事,今天她是来取走阿玲的遗物的。
但进门的却是我的女儿和儿子两人。
儿子一进门就随意脱下鞋子,躺在沙发上抱怨:“爸,我妈去世后不是有一笔赔偿金吗?你为什么不拿它来装修一下房子?这房子怎么还这么破旧!”
这个地方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阿玲在世时总是她打理家务,阿玲去世后,我才发现我根本不擅长做家务。
女儿冷冷地看了儿子一眼,说:“胡海,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那笔钱是用妈的生命换来的!”
儿子气愤地从沙发上跳起来:“胡小翠,难道我说错了吗?我妈都已经去世了,我爸用那笔钱装修一下房子怎么了?你有什么好不满的,看来我妈在世时真是宠坏了你!”
阿玲生前确实最疼爱女儿。连我都认为阿玲对小翠的宠爱有些过分,她毕竟是个女孩,将来总是要嫁人的,对她再好又有什么用?
看到女儿和儿子快要争吵起来,我急忙说:
“你们今天都是来取阿玲的遗物的吗?我都整理好了,放在房间里。”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问:
“你们有谁见过,你们妈妈曾经有一个布娃娃吗?”
儿子听后立刻露出不屑的表情:“布娃娃?我妈又不是小孩子,要那个干什么?”
接着儿子又转向女儿:“胡小翠,难道是你的布娃娃?哈哈,你不会还尿床吧!”
女儿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起来,笑容中带着一丝阴森:“你当然没见过,”女儿突然说,“这是外公在世时送给妈妈的。”
“你们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她。每次妈妈被你们气哭,她都会对着那个布娃娃说话。”
女儿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恨,“怎么了爸?我妈在世时你漠不关心,现在她去世了,你又开始假装怀念她了?”
“真是的,胡小翠,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妈?”儿子愤怒地抓住女儿的衣领,似乎想要动手,“你爸对你妈那么好,你妈对你爸也是真心的,你怎么就说不出一句好话来?”
女儿用力推开儿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语气平静地说:
“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做了什么。胡海,你这么支持你爸,怎么在你妈妈的葬礼上,你爸一分钱都没出?这些年来,你给爸妈买过什么东西吗?”
“爸,”女儿转向我,眼神中充满了责备,“你知道妈妈身体一直不好,自从生了胡海之后就一直有漏尿的问题,每天都要偷偷吃药吗?”
我感到震惊,仿佛被雷击中了一样。
“小翠,你这是什么意思?”
“女人生完孩子后漏尿不是很常见的吗?”儿子不满地为我说好话,对女儿的态度感到不满,“这种小事你也要拿出来指责爸?”
原来阿玲不愿意和我同房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不禁回想起了后来发生的一件事。
看着女儿充满怨恨的眼神,我突然希望儿子能帮我说几句话,不要让小翠提起那件事。
幸运的是,女儿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冷笑着扫了我和儿子一眼,拿起阿玲的遗物,摔门离开了。
女儿走后,儿子抱怨道:“爸,你看,胡小翠这两年赚了点钱,就对我们这样傲慢。爸,你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客气,难道你还指望她能分钱给我们?”
我已经五十多岁了,这些年来我心里清楚,女儿恨我,但看在阿玲的面子上,她偶尔会给我一些钱。
至于这个儿子,虽然我一直很宠爱他,从小到大,我和我妈都把他当作宝贝,从未让他受过一点苦。
但他不学无术,辍学后就没有正经工作过,一直靠我妈的接济生活。
但我也没办法,胡海毕竟是家里的男子,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
我有点责怪阿玲。为什么不多生一个儿子呢?这样就不用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胡海一个人身上了。
阿玲也很固执,我妈给她找了很多偏方,明明喝了就能再生一个孩子,但她就是不喝,甚至因为这个和我大吵了一架。
我真的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吗?
难道我不应该站在我妈这边吗?
但现在想这些已经没用了,阿玲已经去世了。
我揉着疼痛的太阳穴,深深地叹了口气。
但刚才小翠提到她见过阿玲的布娃娃。真是奇怪,阿玲是什么时候对着布娃娃哭泣的呢?我和儿子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我决定亲自去问问阿玲。
我回到房间,从枕头下拿出藏起来的布娃娃,问道:
“我最近心情不好,你平时难过的时候会做什么?”
阿玲那边没有立即回应。我以为她在忙,就躺下睡觉了。
第二天,阿玲才回复道:
“对不起,我儿子出生了。我最近一直在忙,没空和玩偶说话。”
我回答:“恭喜你,生了个儿子。这次你丈夫和婆婆应该很高兴吧?”
对面传来阿玲的哭泣声。我看到纸条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字迹:
“我的手腕好痛,每天胸口都堵得慌,肚子上都是可怕的皱纹,一打喷嚏就控制不住尿……丈夫知道了会不会嫌弃我?”
“身体还没恢复,婆婆为什么急着让我再生一个?我不喜欢那些药的味道,怪怪的,一闻到就想吐。”
……
“我又怀孕了。婆婆很高兴。但我觉得好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我是人,不是生育机器。”
阿玲还怀过一次孕,那个孩子呢?这件事我怎么从来没听我妈和阿玲提起过?
我眉头紧锁,继续往下看:
“……好痛,好痛,好痛!!!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胡勇,你和你妈为什么不去死?!”
我渐渐明白了。阿玲生完胡海后,喝了我妈给的偏方,很快就又怀孕了。但那个偏方有问题,阿玲怀孕没几个月,孩子就流产了。
根据纸条上的描述,是阿玲自己摔了一跤,大医院太贵,就在家里用手帮阿玲把死胎取出来的。
那是个畸形的怪胎,阿玲模糊中看了一眼,就痛晕过去。
而这件事我一点都不知道。
我看着纸条上满是泪水的文字,心中涌起一丝愧疚。
我突然想起,就在那段时间里,阿玲对我变得冷淡,有时候我下班回家,阿玲连饭都没做好。
我因此和阿玲吵了很多次,每次我大发雷霆摔门而去后,都是阿玲先向我道歉。
“老公,我错了。我们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孩子以后不能没有家,求你一定要把关系维持好,好吗……”
接下来的几日,我心中充满了不安。
因为我清楚地记得,女儿七岁那年,发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我母亲将女儿卖给了村里的一个智力有问题的人,作为他的妻子。
那一年,女儿发烧严重,阿玲跪在地上,苦苦哀医院。
但我母亲却说,医院的费用太高,不值得去。
看到女儿的病情越来越严重,阿玲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跑到院子里,拿起一把斧头。
“如果我的女儿有什么不测,今天我就让你们付出代价!”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阿玲如此决绝的样子。我母亲也被吓坏了,坐在地上,颤抖着说:
“勇,医院……”
但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医院,阿玲不分昼夜地照顾她,最终自己也累倒了。
我母亲和我商量:
“姜玲没有工作,家里全靠你一个人辛苦挣钱。生了个女儿,不但没有帮助,还经常生病,将来小海还要结婚,家里哪有多余的钱供她们母女住院?”
我没有反驳,我母亲继续说:
“村长不是有个智力有问题的儿子吗?我已经和村长谈过了,五百块钱,把小翠卖给他儿子,以后小翠的生活就由他们家负责,我们家就不用花一分钱了。”
我震惊了:“但小翠才七岁,村长的儿子都快成年了,现在卖是不是太早了……”
“只是做童养媳而已,”我母亲说,“再说,也不算太早,我那个年代,十岁就有人结婚了,我十三岁就嫁给了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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